罩四卓

在我的人生词典里,“你们俩”的第一词意是德拉科和潘西

【德潘】福至心灵(下)

福至心灵(上)


他和潘西分手后的第一个月,恰逢一个凉风习习的夜晚。

德拉科马尔福喝了点酒,或许不止一点,他晕晕乎乎一屁股坐在了马路边上,开始感慨自己悲哀的人生。“啊,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就像我和潘西帕金森该死的爱情。不对,就像我和该死的潘西帕金森的爱情。”

“幸好她已经离开伦敦了,要不然听到这话肯定跟你再来一个衍生剧的对骂。”一个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雄厚男声说。

“谁?谁在说话?”德拉科三维立体地甩动自己的脑袋,搜寻声源信号。 

“我,布雷斯。”

“哦,怪不得。”德拉科转身抱住了他,摊靠着说:“你刚才说她离开伦敦了?”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全伦敦的巫师都知道她离开了,就差上报纸了。”

德拉科嘟嘟囔囔,“那怎么办?你说大家会不会以为她是被我气走的?再说了,她家养的猫可怎么办...不过话说回来,布雷斯,你穿的什么怎么这么扎人?”

“你搂的是树。”

“嘿呀,早说嘛。”德拉科放开了树干,又转了个身,“布雷斯,你身上还挺凉快。”布雷斯在身后看着抱住了电线杆的德拉科,翻了个能把电线杆瞪漏电的白眼。

 

老相好的离开,让德拉科马尔福眠龙惊醒,原地复活。在事业上,他牟足干劲,力争上游;在生活上,他越挫越勇,前仆后继。

在第38次破解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邮筒密码失败之后,德拉科终于拿出了他所不屑的绝招,暴力破解无效,只能智取。一枝护树罗锅从口袋里爬了出来,这可怜的小玩意,扭着身子钻了进去,撬开了达芙妮的邮件。

铁皮邮筒在表面非常凉爽,德拉科依靠在它身上读完了全部的信件,将来自潘西帕金森的部分全部塞进口袋,把达芙妮惊心动魄的账单塞了回去。临走前在掉了漆的邮筒内部贴了块不引人注意的小门洞,大小刚好够伸进一只手来偷走邮件。

一个星期后,达芙妮邮箱里收到了潘西来自西班牙桑卢卡尔港的纪念品,德拉科看了一眼,“连张纸条都不写”,当铺代收,补贴家用。

第二个星期,达芙妮的邮箱里多了一个好望角寄来的大包裹,里面是各种奇怪的种子,“谁有闲工夫养这个”,路口交叉处,垃圾桶代收。

冬天加温咒事故频发,德拉科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这天他顶着分不清是医闹还是加班后遗症的黑眼圈回到家里,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躺在高仿环保真皮沙发上把手伸进达芙妮的邮箱里,就像在冰箱一样,凉快。

突然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了他的手指,他拿出来发现是一枚钥匙,上面写着潘西新住所的地址。随后一片来自菲律宾群岛的明信片掉了出来,上面只有一行字:“我的自动牙刷坏了,穷乡僻壤没处买,我要回伦敦了。又:把我的猫还给我。”

零时区23点58分,巫师利好店的小店员眼睁睁目睹一个衣着浴袍脚穿人字拖的金发男人强行拉开半打烊的升降门,狼一般地冲进了日用品区,买了两支自动牙刷,第二款半价。

两手揣在口袋里,德拉科很得意,他很久没有买过情侣款的东西了,此刻内心十分安详满足,“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我刚好有两支祖传的,银的给我,绿的给你。”他在脑海中彩排了一遍这句台词,闭上眼睛,陶醉地安慰感动涕零的潘西。

“前面这位先生,您能赶紧结账,别堵着路吗?”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转过身去,差点把分体吓了出来。

可怜的德拉科,他忘记了地球是个圆的,潘西的信和她的人同一天回到伦敦,刚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里的情侣牙刷。

零时区00点00分,滴的一声,巫师利好店正式打烊。

 

德拉科再一次见到潘西,就是故事开始的那一刻了。

这八个月里,他换了四次牙刷,他用完了银色的那支,又去回购了三次。所有的医生都有一点怪癖,他也有自己的执着,所以他宁愿揪着领子质问店员,这么好用的牙刷为什么不能单卖,也不愿意用绿色的那支。

无数人曾嘴硬道,这世上没谁离了谁就不行的。但事实逼德拉科承认,从简入奢难,从奢入简难,因为一次再小不过的分手,他抛弃了太多,习惯了双人份的套餐生活,单点起来费时又费力,干仗的时候没有帮腔,嘲笑人的时候没有捧哏,于是这也成了他抛弃这些爱好的一半原因。

另一半则是来自于现实。他实在太忙了,春季的过敏高峰期,夏季的痱子传染季,开学季霍格沃茨七年打折卡推销。最早到岗,最晚回家的人群中,从来没有德拉科的身影。

眼看这周六,圣芒戈医院优秀职员评审就要进行面试,纳西莎马尔福再次给了事业平平大龄待销单身男子德拉科马尔福两个选择:1.年底圣芒戈医院职称评审必须有姓名;2.否则就回家继承千万家业。

“你说我家人是不是瞧不起我和我的事业?”德拉科问向西奥多诺特,他正在认真地画着美女解剖图。

“应该只有前者。”西奥多不假思索地回答,并祝福德拉科:“我们这一届刚好遇上好几个霍格沃茨来的学霸,反正今年我不准备再去参加评选了。”他鼓励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并用慷慨的语气说道:“你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祝你好运。”

德拉科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当然,只有像潘西帕金森这样不学无术之人,才会选择伶仃落魄继承家业。而我一定要让马尔福家族因我而闪耀!”因为他对工作十分不上心,所以他也并不知道,上个月他和西奥多的业绩并列倒数第一。

这次西奥多终于抬起了头:“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前几天我看见她和一个大帅哥走在路上。啧啧,我敢说她一定是用了福灵剂才能勾搭上那么帅的帅哥,要不然就以她二十几年来的运气,只能和那种....”

西奥多没说完,因为德拉科用病历本狠狠地拍了他的脑袋,掀起的风把西奥多桌子上的美女图哗啦啦全吹到门外去了。

但其实这话听起来有道理,德拉科在门外一边给西奥多捡美女画纸一边暗自思索,谁的生活不缺一点福灵剂呢。就拿他自己来说吧,这一周小错误不断,不是号错脉,就是毁了仪器,最后一次差点把纱布落在病人肚子里后,他要是有一瓶福灵剂,给每个上他手术台的病人都喝一点就好了。

一双高跟鞋踩在了西奥多最后一张画纸上,上面的美女险些没躲过鞋跟的攻击。“这位女士,你能不能稍微长点眼睛,爱护一下艺术。”

德拉科还没说完,西奥多从他屁股后面轻轻踢了他一脚。“嘿,潘西,见到你可真是太开心了。”西奥多虚伪的声音在德拉科的头顶打颤。

“西奥多!”潘西完全无视旁边的德拉科叫道:“好久没见了,达芙妮上次还说要喊你一起聚一聚呢。”

“是嘛,”西奥多听到达芙妮的名字,立即两眼放光,即使面对背后来自德拉科的猛拽也纹丝不动,“我看周六就不错,你和她有空吗?”

潘西假装抱歉的语气说道:“真不好意思,我星期六有一整天要在画展上忙,等下次我们老同学可以叙叙旧。”她耸了耸肩,整个脸都皱在一起,好把对德拉科的白眼浑然不觉地杂糅在这套做作的表情中。

“0605号,潘西帕金森病人,请到三号诊室问诊。”护士的喊声响起。

他们目送潘西径直走进了左手边的门诊,西奥多指着潘西消失的门栏上“主治医师,安德鲁”几个字说道,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们评选职称的最强劲对手吗,他就是其中一号人物,潘西真是个幸运的病人,能在圣芒戈这种地方找到靠谱的医生。”

“再高的医术也救不了她的脑袋。”德拉科叹惋地表示道,心里却暗自思考潘西是什么病,然而这种毫无意义的思考还没来得及持续十秒,电光石闪般,他心生一计。

 

有言道,优秀的人惯于早起,不管今天是不是星期六。

更有优秀者,星期六表现得比平时还积极。下午即将面试圣芒戈职称的德拉科马尔福就是更优秀者中的一员。这天他难得打了一次发蜡,穿上了正装,自从工作之后,他好久没这么收拾过自己了。当然,不拘于外表,是为了避免病人因为他的美貌,三番五次前来看他,导致他没法按点下班,第二天只能面色暗沉灰头土脸赶到工作,英容尽失。

晨光正好,心情舒畅,技高人胆大,他走在路上兴奋地心脏砰砰直跳。

八个月前拿到手的钥匙终于要第一次发生不正当作用,门开启地轻而易举,在一声嘎吱声后,德拉科回到了半个月前被轰出来的地方。屋子里是熟悉的潘西身上的香味,她的大衣被随手扔到沙发上,还有上学时德拉科送给她的海马毛围巾被一本厚书压在桌上,暗绿色的地毯上,圣诞树孤零零地挂着一个毛绒星星,显得格外冷清,做贼心虚,明知家里没人,他的动作反倒蹑手蹑脚起来。

这套公寓是潘西和他分手之后才租的,全伦敦的巫师都知道她的租房标准,“离德拉科马尔福远一点”。

火炉微弱地燃烧着,房间和他上次进入的时候一样,只是他现在才有心思仔细打量。在壁炉上方,潘西的照片正在取暖,她上扬的嘴唇保持尴尬的标准高度,德拉科能猜到这背后的潜台词“能不能快拍完”。

“我是来要回我的福灵剂的,那本来就是我的。”德拉科试图让自己听起来理直气壮一点,即使听众只有潘西的照片。然而照片里的人情绪激动地比划起什么,想让德拉科尽快走开。

把这种看起来不情不愿的照片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一定是想掩饰什么,没想到一进门就能完成任务。他兴奋地把相框拿走,然而藏在后面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福灵剂,而是他自己。

十七岁的德拉科挺起了胸,在阳光下搭着潘西的肩膀,现在单薄的照片放在壁炉柜前,被火烤得发热。他又发现了更多的照片,从她八岁生日开始,到当上级长的那一天。就连他们一起看过的演出票根也被收在盒子里。

他颓然的在地毯上坐下,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德拉科意识到,他们本不该分开这么久的时间。福灵剂,如果他喝下福灵剂,去和潘西说几句话,那一切都会变好的,他能重新找回那份属于年轻人的容光焕发,重新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神仙情侣。

德拉科站起身时有些发晕,他踉踉跄跄地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在深暗的走廊里,有一间卧室的灯光敞亮,传来呜咽的声音,他飞奔过去,发现躺在床上痛苦畏缩成一团的潘西,在浑沌中她抓住了德拉科的手,滚烫的体温让德拉科终于清醒。

他现在相信潘西的病情了。

 

手术是他亲自操刀,或许是因为潘西拿走了他的福灵剂,在德拉科手下的病人,还没有哪位像这次一样成功,甚至成为了圣芒戈月度急发病情的典范。

“当当当”德拉科抬起头,发现来者居然是圣芒戈院长,他急急忙忙把桌上的小人书收起来,换上一脸敬业刻苦的表情,“院长,您怎么来了。”

“马尔福医生,星期六的职称面试,你知道我们所有人等了你多久吗?”院长板着脸说道。

“这......我实在抱歉。”德拉科低下来头。

肩膀上重重的两下拍得他差点腿软,抬起头院长已然换了一副春光灿烂的表情:“我们都听说了你的事迹,你为了救病人,毅然放弃了一年一度的职称面试!圣芒戈最需要的,正是你这样不为名利,心济病人的好医生啊!”

“啊?”德拉科一脸懵懂地望着院长。

“因此,我们破格决定,将职称评选给你,除了奖金和荣誉,你还可以得到两个星期的休假,马尔福医生,祝贺你!”院长挥了一下魔杖,德拉科的办公室里多了一枚奖状,金灿灿地奖杯就放在他桌子的正中心,映照着德拉科乐得闭不住的嘴。

 

年末的霍格沃茨同学聚会,新晋伦敦第一老字号巫师医院年度最佳的马尔福医生成为了焦点人物,斯莱特林举杯同庆,终于能煞一煞其他学院书呆子们的锐气。

当朋友问他有什么庆祝方式时,他回答道:“金牌医生应该多关爱病人,我要去给格兰芬多诊断诊断。”

德拉科向格兰芬多的桌子走去,他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无数可以安给格兰芬多的病症,当他开始对第一个狮子攻击的时候,耳蜗里默契的讥笑声出现了。

潘西正站在他身边,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他们重新披上了黄金战袍。

“我很抱歉,真替你遗憾。”德拉科对一脸怒气刚刚因喝酒过猛患上“绝症”的狮院旧熟人说道。

潘西一脸坏笑地补充道:“是啊,珍惜余下的日子吧,生活多美好。”

-end-


拖了很久没写完,阅读障碍愈发严重,写完之后自己检查一遍都费了好大劲。本以为能一次写完的,逻辑什么的也顾不上了,这篇缺点很多,但我实在太懒了,混个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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