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四卓

在我的人生词典里,“你们俩”的第一词意是德拉科和潘西

【德潘】《玩偶病历》Chapter1(整容/话剧AU)

【整形/话剧AU,依旧是在魔法世界,只是这个魔法世界比原来的更亲近麻瓜一些。
人物设定,潘西是演员,德拉科是医生。
题目也取自这里,“玩偶”选自潘西的职业,来自易卜生的戏剧《玩偶之家》,有关于出头的含义在其中。“病历”是选自德拉科的职业,第二章会提到。
以及更文速度可能会特别特别慢。
第一次写AU,第一次带大纲写正剧剧情向,可能很紧张,技术不到位,欢迎大家交流提意见。】

第一章 玩偶
街区如往常一样安静,即使这里几乎每栋楼房都是满户状态,却从未出现过恼人的嘈杂声,麻瓜们只有在上下班的时间段里才会让交通工具发出噪音,其余时候他们都显得很有风度。守卫在街道两旁的是一排光秃秃阴冷的褐色树木,即使还有残留的树叶也干枯的和枝干一个颜色了。这两排树的尽头便是路的拐弯处,在那里立有刚刷过新漆的路标指示慢行,潘西帕金森第一次看到它便觉得它像舞台上的道具,它也因此成了她在伦敦那么多公寓中选定这里的最初原因。
一天当中影子最短的时间已经在昏睡中过去了,剩下的小半天得用来解决生存问题。
潘西.帕金森醒来先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表,14:10,意料之中的自然醒时间,同样在意料之中的还有宿酒后的剧烈头痛,即使昨晚是同学聚会也不该喝那么多酒的,潘西每次喝完酒的第二天都会这么后悔着,随即她一边后悔着一边在床头柜里找到了头疼药,空腹吃了两粒,胃疼总比头疼好受些,这是她一贯的取舍。
她从留有余温的被窝中爬起来,顿时感到了一阵不怀好意的寒冷,于是直奔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一周前潘西就砸烂了盥洗室的镜子,现在只剩下几块危险的碎片摇摇欲坠的贴在墙上,此刻的她应该庆幸这是个英明的举动,否则在她看到黑眼圈和蜡黄的脸色开始,今天的心情又将走向低谷。
潘西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总的来说她是个不太容易高兴的人。近来尤甚。
这间中型公寓里唯一的镜子位于衣帽间,这也是最朝阳的房间,每次猫头鹰的信件都会从这间房间的窗户塞进来。
潘西今天只有两封信,第一封手写信封来自布雷斯.赞比尼,第二封打印字体来自她上周二去试镜过的那家影业公司。
她先捏了捏布雷斯的信,从厚度上确定不是吼叫信之后她才打开。
“尊敬的帕金森小姐:
你的新工作有着落了吗?我想电影业并不怎么需要你吧,不管其他人怎么称呼这个新行业,我都觉得直接称呼它“电影”不是更好吗,这完全是从麻瓜那里学来的一套。前几天有人问我你既然这么执意新兴产业,为什么怎么不干脆折断魔杖去麻瓜世界当名流呢,我回答说你可能觉得每周将英镑换算成加隆太浪费你身为大明星的宝贵时间了。
我返校的时候专程替你又去问了一次邓布利多教授,他还是不愿意给你写推荐信。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话剧才是最本质的表演,更何况我觉得你拿着他的推荐信在求职中未必有好处。我们新剧本的彩排已经开始一个月了,等剧院档期排到我们的时候你再回心转意的话就为时太晚了,我们会获得成功,每次彩排我都为之惊叹,过去四年的付出都会有回报,这是十拿九稳的事。
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我也不会给你写这封信,要知道,别人都管你叫叛徒。
不过不论如何,愿梅林保佑你。
你忙碌中的布雷斯。”
这封信被潘西丢进了垃圾桶,毫无意义,甚至不能使她的心情更低落一些。
另一封信才是关键,潘西试图保持平和心态打开:
“潘西帕金森小姐:感谢你的参与,但很抱歉,未能进入复试…”
她懒得把这封信读完了,她把它按照原来的褶皱叠好,塞回信封里,放到墙角的小柜子上,那里已经有十几封同样的信在等待着它。
潘西在镜子前穿戴好,随后又走到垃圾桶前把先前丢进去的东西拿出来,不是布雷斯的信(垃圾桶确实是它最好的归宿),而是她的录像带,一个表演精湛令人喝彩的录像带,她用纸巾把它重新擦拭干净,放回到茶几上,茶几对面从麻瓜电子商店买来的播放机闪着红色的灯纽,像是对她施展着慢性的不可饶恕咒。

潘西四年前从霍格沃茨完成基础学业之后,并没有按照父亲帕金森先生的指令去进修金融,而是自作主张学习了话剧表演,申请了艺术学校。
人们都说,通往艺术的殿堂要踩着用金钱铺盖的地毯,所以潘西觉得不去学表演是亏待了自己,她生来便是享受,习惯享受也喜欢享受。反正她还年轻可以寻欢作乐放浪形骸一番。
潘西的前二十三年都以为自己是无所谓得过且过的人,并以此为荣,可如今真的找到了方向并决定放手一搏的时候,她却感到了羞耻。或许无为的顺从,和布雷斯一样直升话剧社才是真正的选择,可是她没法做到像布雷斯那样心甘情愿。或许别人眼里,中断本该有的前途,决心投入新型行业,只是她不识大体的又一次任性。

室外温度比室内温度要高些,这是这个季节的一大特征。
眼前这家诊所蓝色玻璃制成的双向门,门把手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像是粘贴过什么又被撕下,却又无心将残留的污迹清除干净。
潘西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牌禀上写着“马尔福诊所”,修饰字体的咒语有气无力的闪耀着,和她观念中全国最有名望的医学世家马尔福家族格格不入。
她把口袋里从备忘录上整齐裁剪下的地址摸了出来,认真对照地址看了一遍眼前的门牌号。
确认无误。她推开门进去。
诊所内的光线不是蓝色的,是亮黄色,和化妆品专柜前的灯色一样,会给人毁灭性的自我满足和错觉,她摘下帽子以放宽自己的视野,顺便在反光的玻璃体上瞥一眼自己今天的状态,出众绝伦,一家不会做生意的医院,潘西想到。
“您好,请问您是…”前台人员标准的欢迎语在看到潘西的脸后变得不确定起来,“…您是来复诊的吗,看起来恢复的很好呢。”
“我不是,我是来看医生的。”
“恐怕我们这里没有合适你的项目吧。”前台人员友好客气的笑道。
这家诊所归属于马尔福家族。外科整形,又是一个备受争议的新兴行业,也只有马尔福这样拥有正统名声的医院才会公开建立这样的独立科室。潘西从萌生想法到留意下地址,再到今日登门,只有短短一个月。只是这门可罗雀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因其姓氏而受到欢迎。
“你是…帕金森小姐?”一个年轻的男声在空荡的内室响起。
潘西转过去,年轻男人穿着白大褂,金色头发还有着被刚摘下的手术帽勒过的痕迹,蓝色眼睛欣喜的望着她,“是的,你好医生。”潘西回答。
“我从背影都能认出你来,我看过你的很多场表演,包括商演我都观看过。”医生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处方本,再把别在胸前的圆珠笔摘下,一齐递到潘西眼前:“能给我签个名吗?”
潘西笑了,眼前这个英俊的医生让她感到心情愉快:“你是这里最好的医生吗?”
“当然是了。”
“医院选你当招牌一点没错。”虽然知道正如大力士无法抱起自己,整形医生也无法给自己整形,但是表象完美的营销策略永远不会多余。“真抱歉我不能给你签名,但是如果顺利的话我会给你签一张支票。”
不给观众签名是她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那是三年前她曾看过朱莉亚.兰伯特(注1)的一场话剧演出,那时候兰伯特夫人的表演生动有力,包容着智慧又克制的野心,她如梦惊醒般被她所震撼。或许和那些当红的女演员相比,她不再拥有风华正茂的年龄,也不具有传遍全国的名气,但无疑她是潘西最崇拜的表演家。她幸运的在后台要到了一张兰伯特夫人的签名,花体签名漂亮大方连下笔力度都练习过许多年那样的平稳。
直到潘西如视珍宝的签名被同学所看到:“兰伯特夫人是谁?没听说过。”一向虚荣的潘西才恍惚间明白了,艺术是奢华的虚名堆砌而成,没有名望那这一切都是暗淡无光,她为她敬爱的兰伯特夫人悲伤,更为自己担忧。从那以后她即使有幸被少数几位戏迷认出,也不愿给他们签名,她想让别人值得,更想让自己值得。

反叛者曾忤逆过家族,又背弃了同盟,而最后一步是背叛自己,反叛者自己也知道,最后一步还遥遥无期。
-tbc-
注释1:人名取自毛姆的《剧院风情》女主角,毛姆脑残粉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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