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四卓

在我的人生词典里,“你们俩”的第一词意是德拉科和潘西

【德潘】《玩偶病历》Chapter3(AU)

第三章 云烟
德拉科最终还是得到了帕金森小姐的签名,在术前协议上。
“手术结束之后会有人接你吗?”德拉科接过潘西签完字的手术协议:“还是你选择住院度过恢复期?”
“会有人来接我的,不用担心。”潘西笑着讲,仿佛接下来面临的不是手术而是一场舞会。
两个小时的手术需要将颧弓断裂重新连接,在合适的位置锯片且反复距骨,这是麻瓜医生创造的方法,在他们的操作下会有大至剥离小至血肿的风险,而在巫师医生的手术室里这些风险将被降至最低,恢复得也更迅速。
这场手术后还有一场眼睑重建,德拉科把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了他的助理,然后走出了手术室。他走向办公室去通知另一位等待中的顾客,先做术前准备,一刻钟后准备手术。
眼睑重建是最简单风险最低的手术之一。用时虽短,但是这时间也足够上一位病患被接离医院。
然而不知道是潘西主动说了谎,还是被放了鸽子,没有人来接她。她被护士暂时安排在了急诊室。
马尔福医生亲自安排她住院,帮她办好了手续,额外的费用需要支付另一张支票。等做完这一切他才发觉倒夜班的护士已经在岗位上了,外面连车都没有几辆了,他感到一阵疲倦,脱下工作服后就直接幻影移形回公寓了。

德拉科选择的居民区起码有一半的住户是巫师,这是他的朋友格雷戈里帮他从中介处找来的公寓,住户年龄层较高,多是些孩子在霍格沃茨就读的中年人。他们习性温和麻木,很少与人发生口角,也绝不会出现吵闹的童声,这满足德拉科对邻居的要求。
他能在这间公寓很沉的睡着,醒来时感到自己在走近中年,如此日复一日工作休息,踏实但缺少激情。二十五岁的年轻医生德拉科想,自己可能是真的在变老吧。
许久清闲的住院间一直像这家医院的摆设,客人们都是来了又走,预约就诊复查,像是一场生意,直到多了一位无人看管需要照顾的居民。
这位居民只需要按点的照顾,并不需要二十四小时的看护,住院部很安静,她卧在床上看报读书打发无聊的时间,她从公共借阅处拿来了更多医疗期刊,比她自己一个人在公寓的时候研读的更认真,甚至她都没发觉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待马尔福医生批准潘西下床走动后,她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吸烟室。吸烟室的窗户是透明玻璃,和住院间同层,三楼,可以看到窗外蓝色的天空,她在这里吞云吐雾感到一阵快活,她面朝窗外看着她吐出来的烟就像天上的云朵,转瞬即逝。
除了每日按点的查房,闲来无事的马尔福医生更多次的会在这里遇见帕金森小姐。了解一个你从前只在舞台上见过的人,对一个人的思维认识改观是一次有趣的经历。他和潘西日子久了也就逐渐熟络起来,除了客套的医患关系,德拉科觉得他和帕金森小姐许多能成为朋友的可能性。即使每个人融入社会,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有着自己的独特思维,德拉科喜欢观察别人,就像观察着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他已经习惯了和各色各样不同长相的人来往,但是他们多是来去匆匆,像帕金森小姐这样身份特殊又能在此久居的人很少见。有时候他觉得他们有点像战争时代的秘密接头,在最疲倦的时候来到这里寻求清闲,交换着不知从哪里偷来的情报和密码。
这天德拉科突发奇想的回忆起他年少时候学到的一个绝技,他成年之后就再没给别人表演过,因为这和他一贯的形象并不符合:花式吐烟圈。
例如说他能连着吐几十个烟圈,最后将其中一个无限放大,像环形一样把别的都套进来。
“我以前还学过吐出桃心状的烟圈,只要你把舌头卷起来,听起来很简单,其实需要领悟力和勤学苦练,在我学会这一招的年龄里,每个女孩子都吃这一套。”
当说到这点的时候,帕金森小姐笑了,只是她笑得很有恢复期病人的特点,强忍的克制,因此显得更像在捉弄人。
“你笑什么,你不信吗?”说着德拉科就给她展示了一番,只可惜长期疏于练习的他吐出来的桃心歪歪扭扭,可能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法辨认出来。
潘西对着不成形的碎言,想着德拉科刚刚信誓旦旦的表情笑得更停不下来了,德拉科只好板着脸给自己曲线救场:“恢复期笑太多,可能会发生爆炸事故。”于是帕金森小姐的笑戛然而止了。
“你也知道害怕的啊,我以为你不怕呢。”德拉科把他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断。
“我当然不害怕,医疗事故并不是常常发生,即使发生,会出现在我身上的几率也很小。不过最近我耳朵总是发热,会不会是哪里出问题了。”
德拉科突然很想逗她玩,他说:“耳朵发热是大脑皮质高度兴奋,指挥神经引起皮肤血管扩张,心跳加速血流增快。简而言之,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太害羞太紧张了。”他为自己临时编造出来的理由感到得意。
潘西夹着烟的手垂下,搭放在腿上:“要是号称这里技术最娴熟的马尔福医生给我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会可不依不饶的。”
“和你开玩笑的,你离麻瓜的东西远一点,那些玩意辐射太大了,对脑子不好。”
“嗯,等我哪天无欲无求了,就可以把它们都扔掉了。”
德拉科想起来他以前还在儿科实习的时候,每次都会问那些小孩,打针特别疼,你怕不怕。胆大的小孩会拉扯着嗓子喊他们什么也不怕,胆小的则会哇哇大哭,这就要害得护士们重新安抚。德拉科在手术台的时候就很想知道帕金森小姐会是什么反应,但他看了眼她严肃的面瘫脸之后就不敢吭气了。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帕金森小姐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她其实也是害怕的。

消肿药在潘西身上的兼容程度超出预想,潘西离开医院的日程比本来计划的还要早两天。
潘西和德拉科先前就预约了半个月后的复诊,准备走的这天她在马尔福医生办公室的长椅上等待着德拉科结束最后一场手术,准备礼貌得和她的烟友医生告辞。
德拉科出现的时候除去摘了手术手套和手术服,还保持着刚下手术台的状态,他重复了每个医生告诫病人的话:“回去还是静养为主吧。”德拉科拆下口罩,“少吃油腻,少剧烈运动。”没了口罩阻隔他的声音也大了很多。
“知道了,遵循医嘱。”告别的潘西带着活力的气息,连说话音调都往上扬,似乎对医院外的世界迫不及待。
“不过你怎么回?”他又问道。
“有人来接我,用麻瓜用品改造司出的改造汽车。”这种汽车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在用,比起实用的幻影移形,它更像年轻人的一种玩法,德拉科的很多朋友都已经去申请驾驶许可了,但德拉科觉得他们都是一时兴起,很快改造汽车的潮流就会过去。
“还是上次来接你的人吗?”德拉科略带嘲讽的一个小玩笑。
不过被放鸽子女士并不在意:“对,情绪不稳的老情人。”
德拉科穿着白大褂把潘西送到门口,“欢迎下次再来。”他以前经常恶趣味的想能有机会对某位患者这么说,潘西是他实验的第一个对象。
他站在门口目送潘西上了一辆小轿车,车在马路上开出了十米的距离便呈上升趋势,直到后车轮离地车才凭空消失。看来潘西的老情人是刚拿上许可证不久,德拉科向办公室走去的路上想着,就连没有驾驶证的他都知道,应该先开启隐形模式再踩飞行离合。
这天德拉科下班算早,他坐在办公室往窗外往就能看到路上的车水马龙,车灯路灯把城市的黑夜点亮,每次这种场景德拉科都对繁华都市深觉认同。这样想想麻瓜也很好,至少他们的人口数量能轻轻松松得就造就热闹的氛围。
辛苦的职业人士走出户内深呼吸着不算清新的空气,他的鼻腔嗅到了冬天即将来到的味道,随即感到一阵兴奋。他的事业淡季马上就要来了,冬天伤口缓和较慢,他一半出于为患者着想,一半是为了偷懒,冬天他都建议患者春天温度升高些再来,反正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对自己相貌不满了二三十个年头,不会再在意多一个冬季的等待。后来德拉科发现那些冬天来寻诊被他劝回的患者开春之后几乎没有再来过,不知道是打消了整形的念头还是另寻了别家,德拉科懒得琢磨,总之在他看来女性本来就是善变的寡断者。
不过客人的流逝也不能改变他冬季的惰性,他晚饭后就在书桌前翻开了日程本,虽然不能远游,但他还是准备给自己制定充分的冬季娱乐表。
宏伟计划完成,他左手举着日历表,右手食指叠着中指弹了一下,他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天的忙碌。
-tbc-
【因为排版太乱,加了个题目tag,有没有什么lof排版的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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