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四卓

在我的人生词典里,“你们俩”的第一词意是德拉科和潘西

【德潘】《玩偶病历》Chapter4(AU)

第四章 飞贼
十一月不适合亲人团聚,无论是阿拉伯数字上的两根枯枝,还是温度计上的持续低温都在赞同这条由潘西提出的理念。
然而在公寓里窝藏了一个多月的潘西必须在十一月底迎接她哥哥埃尔文帕金森的到来,帕金森家是金融世家,埃尔文在古灵阁的荷兰分行做宏观经济统筹工作,他们一家人都在金融业混了三代,只有潘西是个例外。十二月开始的年假意味着他要回伦敦来躲个清闲,同时也意味着潘西得尾随哥哥参加一些社交活动。
潘西比埃尔文小三岁,但是不论年龄差距大小,成年之后所有兄妹之间的来往总是在变少。因为平时身处异地,所以每次埃尔文休假回来之后,都要以联络感情为由带着潘西去参加他的社交活动,潘西对着那些年长几岁的哥哥的朋友们一口一个小潘西的称呼,总是充满无奈,有时候她怀疑他们是否愿意稍微动脑想想他们的“小潘西”也早就是成年人了。
潘西自从离开马尔福医院之后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她几乎很少出门。谁都不会对一个女巫的懒惰程度产生质疑,更何况是在寒冷的季节给了她足不出户的充分理由。
快捷的魔法部近期推出了自愿号码登记,每个巫师将自己的魔杖记录在档案里就可以领取相应的号码和信封,就像麻瓜可移动的信箱,寄来的信件可以直接从信封中收取,而这个信封只有与登记相符的魔杖才能打开。
盥洗室里的镜子还是没有修补,因此潘西越来越多的时间在衣帽间里度过,她躺在冬天的羊毛衫和兽毛大衣里荒度时光。这条移动信箱的消息是她从衣帽间缝隙中塞进来的《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的,它已经接连着一周出现在改革消息版面了,毫无疑问,魔法世界在潜移默化中迎接着一场革新。
潘西并不是对这些新鲜政策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这些政策背后的商业利益,她那精明的父亲一定会参与其中,分一羹粥,想到这里她躺在衣服堆中轻柔的触感让她像躺在金库中那样心神安宁。
像温度在短暂的半个月内急速下降一样,谁也没法在半个月前猜测线条的曲直。她有意又无心的错过了和马尔福医生约好的复诊时间。一来镜子告诉她没有再去一趟的必要,二来她自己难解的心情和懒惰的身形都在作怪。她这一个月来无聊过了头,甚至无聊到连出门见帅哥都不愿意。她还记得她和医生约定的时候心情很愉快,想到能再见到帅气的马尔福医生就心怀期待,她现在仍旧觉得在医院的那几天是段快乐的时光,德拉科也是个不错的朋友,不过她的人生从来不缺快乐的时光,她也无意和朋友维系关系。
 
十一月,空气中能呼出白气,天空也是粉刷过的白色。德拉科回归了他久违的自由生涯。
伦敦市区地窄人稠,能租到的魁地奇球馆只有那么几家,不是人满为患就是场地太小施展不开。所以当几个月前威斯敏斯特市开了一家新的球馆之后,德拉科在医学院的学长们就开始频繁约他一起去打球,这次他欣然答应。
他们一行人在午休之前就已经到达了。
“蒙太,你约的其他人什么时候到?”马库斯问道。他在上学期间就是球队的队长,而蒙太因其交际广泛成了从不让人失望的约球王,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凑不够人手的时候。
“我跟他们说的是下午两点到,再等等吧,我们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干点别的事也行。”
其实几个小伙凑在一起坐着聊天还真没什么好说的,沃林顿给每个人发了手里发了根烟,发到德拉科的时候开始问起:“德拉科你还清闲点,文森特和格雷戈里在忙什么呢,好些日子都不见他们了,是不是现在都约不出来了。”
“我哪能和他们一样,我这工作还是自己当老板,文森特在圣芒戈那种大医院,相当于卖身了。”
德拉科的回答引起一阵哄笑,马库斯对着德拉科说:“那你也别闲着啊,怎么还没把自己卖出去,我们都等着呢。”
德拉科转而求助于蒙太:“蒙太大哥,你看他们都这么说我了,你也不帮帮我,给我介绍两个呗。”
蒙太吐了一口长烟,做出一副真大哥的神态,挺直了腰板,把二郎腿翘了起来:“行啊,魔法部推出的信封你去领了没。我现在就给你送几个美女号码,绝对天使脸庞魔鬼身材。”
“没领呢,这不天天盼着和你们打球,没时间领嘛。”德拉科做出一副懊悔不已的表情。其实他也懒得去登记,他自己闲着的时候还脑内争论过究竟是改装车驾驶证更荒唐还是挂号信封更荒唐,得出的结论是反正魔法部喜欢搞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就对了。
已经登记过信封的人互相记了彼此的号码,一个人把地上干瘪的树叶放进去,另一个人就从自己信封里拿出来那片树叶,玩起了让大家猜他接下来要传给谁的无聊游戏。
“嗨,你们可算来了。”蒙太朝停车场那边招呼道,德拉科应声起立,拍拍屁股做起预备运动,听着被自己捏的嘎嘎响的手指,他自顾自的好笑起来。

要不是埃尔文一路上对于改装车飞行的新奇赞叹,潘西早就在来威斯敏斯特市的路上睡着了。自从恢复单身之后她就再没有看过魁地奇比赛了。而她现在坐在球场的高排位置,视线辽阔,风力也强劲,不过寒冷没能打消她的热情。
现在已经开始了下半场的比赛,对方的击球手的三个鬼飞球都被守门员拦截在球门外,埃尔文的队伍处于领先的局面。她身子倾倒在前排座椅上,拿着望远镜开始找她哥哥的身影,她还没搜寻到埃尔文,旁边座位同行的人就又发出一阵进球的欢呼,她又重新调整焦距开始搜索,白花花的天空几个身影飞速闪过,而在靠近球门的位置她看到了一个静止的金色脑袋。她把焦距拉近的同时这颗金色脑袋也转了过来,她确认了是熟悉的面孔,德拉科马尔福。这也太巧了,她刚要惊讶出声,对面观众席上就先她一步传来了叠加扩音咒的欢呼声:“马尔福万岁。”
德拉科用以静制动的战术抓住了金色飞贼,在它正准备溜过球门的时候。
比赛以马尔福的胜利结束。
 
地面上的运动员坐席乱哄哄的,因为友谊赛的缘故,两队队员都混在一起,人声嘈杂。不仅如此,那些大块头的业余运动者们把潘西的视野遮挡了一半,潘西手里拿着准备给她哥的水却找不到埃尔文的身影,她一下地就有一种现实的闷沉感,还是坐在高空中好啊,心绪畅快。
潘西平视的目光又看到了坐在席位上的球队功臣,她向这颗金色飞贼走去。
 
德拉科低垂着脑袋顺手接过了递过来的水,他刚准备说谢谢,一抬头手里拧水瓶的动作就停懈住了。
“潘西,你怎么在这里。”德拉科惊喜地说。
潘西在他的左边位置坐下:“我来看我哥打球。你技术不错啊,德拉科大功臣。”潘西高抬起胳膊向她刚才坐的位置指去:“我一直坐在那边观摩你的精湛球技呢。”
德拉科得意的笑着,他喝了口水,然后才想起来要问潘西:“你为什么没来复诊啊。”他说着开始打量起潘西的脸,她今天只画了一点淡妆,经历了一场手术之后她看起来和之前没有差别,不过等到上镜检验之后这场手术的成功与否才能得到确切的回答。
“怎么,你是不是还天天等着我呢?”
“对啊,我天天盼着你赶紧来,我就可以早点放假了。”德拉科说着顺手弹了潘西的脑门:“你太不守信用了。”
“我没去复诊,你这不也给自己放假了吗?”潘西笑道,又做出一副安慰德拉科的样子:“不过我知道即使你没坚持等我,你还是有医德的好医生。”
“你不来还怪我了吗?”德拉科都被气乐了:“不过你是什么原因没来啊。”
“我感冒了。”潘西随口说了个理由。
“有去医院看吗?”德拉科问
“去了啊,结果那位医生放假了。”她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德拉科装模作样的撸起袖子:“现在医生上班了,来张嘴我看看嗓子发炎了没。”
“啊——”潘西配合的张嘴。
球场仍旧是人来人往,刚结束完运动的球员们还穿着短袖,像德拉科一样在脖子上盖着毛巾,满头是汗。没人会注意到他和信任他的病患坐在角落里,他能看到潘西长过智齿的痕迹,如果有专业的小灯筒的话他会看的更清楚。他的余光注意到潘西微垂的纤长睫毛,心里有点发痒。
他把目光移开,还没来得及确认潘西嗓子是否真的发炎。德拉科突然觉得如果他再不把头上的汗擦干的话,那他也要感冒了。
 
-tbc-
 
「排版太乱,加了题目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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