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四卓

在我的人生词典里,“你们俩”的第一词意是德拉科和潘西

【德潘】《仲夏夜·少年》

少年篇

D.M

十一岁入学是所有巫师都经历过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我生长的飞快,头脑和身体都在更新换代。这对我来说就意味着童年要结束了,关于童年的许多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反正应该是傻事一箩筐。

在临上火车前,父亲嘱咐我要在一切竞争中保持前列,与其他纯血多来往,在霍格沃茨什么都不用怕。他没有说要远离低贱的血统,反正我要去斯莱特林,他说不说这句话都无所谓。

总之,我要去结交些新朋友。



P.P

感谢梅林,我没见过任何一个比我运气更好的人。

我居然见到他了,在开往霍格沃茨的列车上。我在车厢里路过,就看到了坐在包厢里的他,真实存在,有触感可证。

金发,帅气到耀眼的程度,脸上的表情很好笑,说话的时候挑眉又爱挂着讥笑,假装傲慢生气,可眼睛又在偷着观察别人的反应。

我没有控制住,在他昂着头讲话的时候伸手捏了他的脸。

他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又摆出讥讽脸问到:“你是谁?”

“我是Pansy,Parkinson家的独生女。你呢?”这次,我终于能说出口了。



D.M

这个Pansy.Parkinson太奇怪了,老是冷不丁的出现。

整个斯莱特林也太奇怪了,居然找不出一个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

勉为其难,毕竟盛情难却,我算是和她交了个朋友。



P.P

我见到Draco就会忍不住兴奋,而且这种兴奋并不是短暂的,想象一下在“兴奋状态”前面加上“漫长的”,这太傻了。

每天早起我都会在休息室里等他,不管他有没有看见我,我都要跟着他去大厅吃早饭。

我就是觉得这样开心,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管别人的评价。

童年时我总觉得我有两重生活,一重属于白天的现实,一重属于夜晚的梦境。

现在两重平行线终于交汇了。



D.M

无法想象要和成群的麻瓜出身的人混在一起,他们在课堂上对魔法大惊小怪的蠢样,总是出那些乱七八糟的状况让我觉得很烦。我经常想要是没有他们就好了。

霍格沃茨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我都有点想念马尔福庄园了。那个奇怪的老头总是偏爱格兰芬多,还有威风疤头波特,一个人在婴儿的时候打败了黑魔王,这并不能证明他本人有什么过人的才气吧。

在只有斯莱特林的团体内部我才觉得舒服些,至少这是正常人的领地。



P.P

我察觉到现实和想象有些出入,小马尔福和我梦中的人不太一样,他不温柔,不成熟。浑身冒着中二的粉色气泡,他说话带有敌意,聊天主要为炫耀为主,讥讽为辅。

但他有他的可爱,在斯莱特林他很受欢迎,男生们看中他的势力,而女生们都喜欢他的外表。

Draco不是童话中风度翩翩的王子,语言不甜蜜,行为也不绅士。

他的高高在上的地位要建立在贬低别人的基础上才更牢固,如果哪天他不再一抓住别人的把柄就使劲嘲笑,那么他除了傲慢之外的其他缺点会很快暴露出来。

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我会尽力表现得傻气一些,让他有机可乘。

当他得意的笑,我也会感到满足,虽然知道他的种种缺点,我对他的爱却无法动摇。

越长大越无法包容别人,而我从开始就把他当做了自己思想里的产物,一个人对自己总是很容易原谅。

他不会做的事情比会的多,我记得有次他来求我帮他写作业,他笑着说:“Pansy,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一句玩笑话,一句不知道他给多少人说过的话,我差点掉了眼泪。

我爱他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像中了魔咒一般,我其实很想说:“Draco,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D.M

一年级的时候Pansy比我高一点,到了三年级的时候我就比她高出半个头了。

一副漂亮的长相会吸引别人的注意,外表影响人的判断的结果是本能且显而易见的。就像我和她一般高的时候总觉得她是个伙伴,爱粘着我,我喜欢和她一起玩,现在看她又会觉得她比我弱小,需要保护。

我第一次见她安静又松懈的状态,湖底的深蓝色水纹映射在休息室的墙上,还有火炉底部跳跃的蓝色火焰。我心里莫名紧张,我不喜欢看到她呈现出我没见过的样子,但我又觉得这幅模样很眼熟,只是模糊不清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粘着我了,我希望她只是在忙着学业上的事情。

我最怕不在我控制范围之内的事,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仅仅是想到她可能对我是陌生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小得微乎其微,但只有想到我就会打个冷颤。

那天在休息室里她没有看到我,没有和我咋咋呼呼的打招呼,我也没敢跟她说话。

过了几天我才后知后觉,她那副怠倦的表情肯定时时出现过,因为那种习惯性的抑郁成性的姿态骗不了人。

如果她不再喜欢我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很恐惧这种可能性,就算不是现在,就算是很多年后我也不愿想象她不再跟着我的样子。



P.P

鹰头马身有翼兽把Draco啄折了胳膊,这在当时是霍格沃茨的一件大事,格兰芬多庆祝了三天,而斯莱特林为此高兴的周期更长,只不过不是在明面上的。

我们每天都分组轮流去医务室看他,目的是逃过各自最讨厌的课程,高尔和克拉布都宁愿在充着医药味的病房里吃蛋糕也不愿上课,直到斯内普教授威胁要扣留他们家里寄来的包裹,这份看护的任务才落到我头上。

他醒着的时候会和我聊聊天,他睡着了我就自己看书,直到日落无法再阅读,我就只能看着他了。

他睡觉的时候也是眉头紧蹙,总是有愁不完的事。

他从小到大都拥有出众的外表,少年形态更迷人。包含着喜怒哀乐的眼睛,还有他尖翘的鼻子。

尖翘的鼻子…在昏暗的病房光源下,我猛的想起八岁的那场大病,那感觉太遥远了,童年发生过的事情似乎都是即刻便被忘记。那天在马尔福庄园的阁楼里好像确实有过一个男孩和我说话。原来我的梦不是神启,一开始就是现实的投影。

马尔福夫人告诫过那朵救命的白色小花,会让人无药可救得爱上睁眼之后到日落之前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在那间房间里连画像都不曾放置过。

我是在那个时候见到的他吗?这份爱永远不会自行消融了吗?

D.M

我记得四年级的舞会结束时我陪Pansy坐在榭寄生下,她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脚疼的厉害。

我们迟迟没有回湖底,因为外面的空气很舒服,她的头发被晚风吹拂,在我脸上隐隐做痒。

在榭寄生下吻一位美丽的女士,是绅士的行为。

P.P

级长通知书下来的那天,我书桌上还摆着刚写完没来得及寄出给的他的信,他就撒上飞路粉来找我了。

他说虽然这是在意料之中,但还是值得庆贺。于是我们偷着跑去了翻倒巷,和几个年轻的巫师混在一起,他介绍我们的时候说我们是斯莱特林新级长,往后是马尔福夫妇,我只是喝着黄油啤酒哈哈大笑。



D.M

即将升六年级的那个假期,是我人生中最暗无天日的时期,我承受着恐惧压力和煎熬。我突然觉得从前那些和格兰芬多怄气的小打小闹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我要在一瞬间和过去的所有告别。想到家庭将面临的厄运,父母所受的威胁,我没日没夜的颤栗。

在独自锁在房间里的待了一周后,我去找Pansy了。

不是告别,我只是觉得很多话现在不说,往后再说就变了意思,我怕再无机会。

我想说Pansy其实我一直特别爱你,我越长大越明白你的好。

我小时候太不懂事,对你不够好,我想从此刻开始给你所有最好的,我怕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翻起旧账来埋怨我,觉得我辜负了你,我都无从反驳。

我想告诉她,像我这样的人,能得到你如此固执坚定的爱是我偷藏了福灵剂。

我现在站在分岔路口,我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太窄了,我怕你又要跟着我。从前总是你跟着我,这次我想跟着你走,可是没有办法,我们从来都无法选择。

你忘记我过去所有的任性吧,你发现没有这几年我长大了,对你也变好了。以后你要又觉得我不好,你把这些拿出来想想,原谅我吧。

我在脑海中打了无数次草稿,可到头却只说出来了最后的一句话:“Pansy,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不论以后如何,我永远感激你。”

这句话我本是笑着说的,她却流了眼泪。

P.P

遥远的,永远无法回归的夏日。

太阳直射在北回归线上,虽然仍旧遥远,但那还是我们离太阳最近的一天。

我一生中保持持平状态的,始终高昂的对Draco.Malfoy的爱意,在那一天达到了鼎盛。

他全身发烫,我们躺在我的单人床上,面色红晕,而我头脑一片空白,想不起没有他的过去,也看不到没有他的未来。

我的一切有如早已规划好那般,终于被他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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